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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8章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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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里为了让大少安分地完成婚礼,提前给他灌下安神药,他是被仆从架着和婉君拜堂的。

大少昏睡了一夜,婉君独自坐在床边,彻夜未眠。

次日天还未亮,丫鬟进来伺候婉君洗漱,同时告诉她,夫人身边的婆子来请她。

婉君知道,今天要给婆婆敬茶。

婉君初来乍到,想同丫鬟打听一下这家的情况,哪知道丫鬟只是沉默不语。

面容严厉的婆子来催促,婉君顾不上换衣服,跟在后面往主院去。

面试剧情从这里开始。

讲台上只有范宜然,婆子是不存在的。

婉君从院里出来,昂首挺胸,视线偷偷观察打量着宅院、水缸、仆从。

洒扫院子属于粗活,这是家丁们的工作。

婉君是新嫁的妇人,女子三从四德,婚后夫为纲夫为天,若对夫不忠,是为奸孽。

婉君偷看家丁,便是不忠。

婆子回头呵斥,“少奶奶,您的规矩呢?”

婉君愣了下,在婆子阴沉的目光中慢慢垂下了头。

婆子迈着小碎步,低眉顺眼走在前。

婉君迈着大步,低头追逐前面的步子。

安分地来到主院。

婉君被婆子留在门口,“少奶奶稍等,容奴婢去禀报夫人。”

主屋里,此时这座宅院的男女主人高座上首。

婆子靠近女主人,低声几句。

女主人神情晦暗不明,摆摆手,婆子回到门口,“少奶奶,您请进。”

婉君垂着脑袋,迈过高高的门槛。

婆子端来茶,“少奶奶,您请跪。”

婉君犹豫两秒,提起裙摆,款款跪下,举高两手。

婆子放上一盏热茶,“敬公爹!”

婉君要起,被婆子压住肩膀,“跪着敬。”

婉君膝行至男主人脚前,垂着脑袋,“父亲,请您喝茶。”

男主人接过,之后是女主人。

婉君重复动作,“母亲,请您喝茶。”

婆子喊起,婉君站起来,此时偷偷抬眼望向上首,只是一瞥却脸色煞白,蹬蹬后退,失声而出:“你、你们是人是鬼?”

剧情结束。

台下许虹不停往衣服上抹手心汗,“完了完了,早知道我就该第一个上,我在范宜然后面我也受影响啊。”

第一排,导演和编剧等五六个人互相交流意见。

“比之前的好。”

“列为备选吧。”

袁导没说什么,白谈问了几个问题,就轮到了许虹。

和范宜然相比,许虹性格张扬,演技也相对外放,和婉君女学生的身份以及剧情的基调并不符合。

接下来是刘蓉蓉,刘蓉蓉演技可外放可内敛,她这次表演比范宜然更含蓄深沉。

袁导问了几个问题,之后是周可和海阳。

轮到温苒上场了。

没有提供完整的剧本,角色性格也没有明确,她只能通过梗概和台词推敲出一部分。

接着比对猜测出来的故事主题,尝试从戏剧性、逻辑性上补全。

婉君是个

女学生,她接受过新思想的洗礼,她的思想她的灵魂在从旧时代迈向新时代的阶梯上拾级而上。

然而一次回家,一场强迫的婚事,把她从阶梯上打落。

她滚进深渊,坠入黑暗,像折翼的飞鸟被锁进牢笼里。

而她无处可逃。

婉君枯坐的那一夜脑海里在想什么呢?

她看到残疾的丈夫后是什么感受?

或者说,她看到了丈夫的面目吗?

她没看?是因为不敢还是不在乎?

一声‘开始’后,婉君迈起了步子。

她步子很大,速度也不慢,于是险些超过了领路的婆子。

婉君放慢步速,视线微垂落在婆子身上,观察着婆子的步伐。

婆子迈着小碎步,脚步声很轻。

婉君很快调整了步伐,随后注意力转到宅院和家丁身上。

婆子停下训斥,婉君垂下眼睛,依旧昂首挺胸。

安分到了主院。

婆子让她跪着敬茶,婉君跪下了,脊背却挺得更直。

“父亲,请您喝茶。”

“母亲,请您喝茶。”

她一字一顿,抑扬顿挫。

说恭敬无,说敬畏也无。

敬完茶起来,婉君不经意往上一瞥,惊恐地连连后退,“你、你们是人?是鬼……”

台下一片静默。

范宜然抿紧嘴唇,她输了。

这一幕中婉君的台词只有寥寥几句,似乎不重要。

甚至连跟婆子去主院那一截儿,到敬茶为止都像是过场戏。

何谓过场戏?

铺垫、转场、交代背景、展现人物性格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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